「馬克？」

 

下班後的史蒂芬回到他的公寓，平時馬克如果沒有和他一起去上班，就會在公寓裡做他的事，但今天，小小的套房卻是陰暗的，好像馬克不在裡頭。

 

史蒂芬摸索著把電燈打開，隨後愣在原地。

 

他的椅子上坐了一個頭戴帽子的男人，而那男人有著和史蒂芬跟馬克相同的面容，只是史蒂芬一眼就能認出他不是馬克。他穿著常見的皮夾克及牛仔褲，就跟行駛於街上的計程車司機沒兩樣。

 

「.....傑克洛克利？」

 

「Bingo Mi dulce。」男人摘下他的帽子，向史蒂芬行了個禮。

 

史蒂芬早已從馬克那裡聽聞這號人物，卻從未想過他會以這樣的形式出現在他的公寓中。

 

「嗯，嗨，初次見面，我是史蒂芬，拼音中有個V的史蒂芬。」史蒂芬不禁緊張了起來，他揮了揮手，露出一個小小的笑容介紹起自己。

 

「喔，馬克跟我說過你。」傑克勾起一抹微笑，伸出手來和史蒂芬相握。「很開心能來到這個魔法小屋，一開始聽說有可以讓我們分開的地方，我還不怎麼相信。」

 

「關於這個，我也很想知道原因。對了，馬克呢？」史蒂芬很想讓自己冷靜下來，但馬克說過傑克的狀態很不穩定，尤其是那些粗魯的殺戮任務都是傑克執行的，這讓史蒂芬全身緊繃。尤其現在馬克不知道去了哪裡。

 

「喔小可愛，這麼擔心你的小情人嗎？」傑克站起身來，拍拍史蒂芬的肩。「喔放心，他沒事，算是吧。」「你、你對他做了什麼嗎？」史蒂芬瞪大了眼睛，他慌亂的模樣似乎很好的愉悅了傑克。

 

「我真的能明白馬克為什麼這麼喜歡你，甜心。」傑克以指腹輕輕挑起史蒂芬的下顎，他猩紅的眼眸在此刻閃著光，讓史蒂芬打從心底地感到恐懼。「看，馬克在這裡呢。」

 

傑克打開了房門，讓在床上的馬克映入史蒂芬眼簾——全身赤裸的、被束縛著的、陰莖直直挺起的馬克。

 

「喔天啊，馬克！」史蒂芬衝過去試著把馬克身上的繩索解開，但他被綁得太緊了，史蒂芬怎麼樣也鬆不了。「噢，馬克。」史蒂芬拔出馬克嘴裡塞著的一顆乳膠球，而馬克則是氣喘吁吁地顫抖著。「史蒂芬......快離開。」他輕喚。

 

「嘿！你對他做了什麼？」史蒂芬轉頭過去質問傑克，後者一臉無辜地挑眉。「這是性愛，寶貝，你知道的。」「這......這太暴力了，快幫他解開。」馬克受折磨的樣子讓史蒂芬心都揪起來了，他一邊懇求傑克，一邊試圖讓馬克好受一點。然而不得不承認，馬克可憐兮兮地被五花大綁，身上綻放豔紅的綁痕時，其實真的很性感。

 

「拜託，史蒂芬，拜託，是我讓他這麼做的，你趕快走吧。」馬克對史蒂芬搖了搖頭，他棕色的眼眸哀求著史蒂芬，但史蒂芬不懂，他不懂得馬克為什麼要求他離開，不懂為什麼馬克要讓傑克對他做這種事。

 

「你聽到他說的話了，小可愛，是他讓我做的。」傑克露出了那抹純粹又殘忍的微笑，他走到馬克身邊，輕扯馬克身上的繩索，並將肛塞塞入馬克的後庭。「馬克，你喜歡這樣吧？」傑克觸碰馬克的時候，史蒂芬能發誓他聽見馬克的嗚咽和被忍住的喘息。

 

「放開他，傑克。」史蒂芬才不管傑克有多可怕，他不想讓馬克受到任何傷害，他得保護馬克才行。

 

「不如，你也加入我們？你看，你的小兄弟也興奮起來了。」沒錯，史蒂芬的性器在此時竟然很不識時務的硬了。傑克對著史蒂芬吹了一聲口哨。「你加入，我就放開他。」猩紅的眼眸直直勾著史蒂芬，恍然間，史蒂芬覺得自己的魂魄就要被他給勾走。

 

馬克搖著頭，他不想讓史蒂芬捲入這場該死的爭鬥之中，他更不想讓史蒂芬知道自己為什麼淪落至此。但史蒂芬卻朝著他們過來，馬克能看見那雙如蜜糖似的漂亮雙眼含著淚，裡頭更多的是決心，他的史蒂芬決定要來拯救他了。

 

「真甜蜜。」傑克發出了一陣笑聲，他攫住史蒂芬送過來的雙唇，大力地吸吮著。史蒂芬卻在此時將他的拳頭砸向傑克。「嘿，難道你不想當個乖孩子嗎，史蒂芬？」傑克用手臂擋下史蒂芬竭盡全力的一拳，色彩不同的眼綻放出興味盎然的光芒，好像事情終於開始有趣起來了。

 

「看來我們得來硬的才行。」傑克把史蒂芬推倒在床上，他摁住史蒂芬，在將他的衣物一一剝去的同時一邊在他的身上狠狠地印下咬痕。疼痛和羞恥將史蒂芬的雙眼浸滿淚水，但至少，至少現在馬克安全了對吧？史蒂芬在心裡想著。

 

「你答應過的，傑克。」馬克扭著身體大喊，他扭動著身體想要掙脫束縛，卻是徒勞無功，他越是掙扎，在他後庭裡塞著的肛塞就蹭到越多地方，不停朝他襲來的快感將他剩餘的力氣奪去。

 

「看看你們，真是對甜蜜的小情侶。」傑克由上而下地俯視兩個躺在床上的人，史蒂芬因疼痛而抽噎著，但還是不放棄地往馬克靠去，想幫他取下肛塞。「其實我們可以好好玩一場的。」傑克捧起史蒂芬的臉，溫柔地替他吻去臉上的淚水。

 

「滾！」馬克咆哮著，同時看著傑克一把握住史蒂芬高高挺起的陰莖，該死，馬克無法忍受史蒂芬在別人面前展露如此性感的樣貌，這樣不對，馬克心裡的矛盾幾乎讓他快要爆發。

 

傑克的吻技很粗魯，但意外地好，他的舌頭靈巧地突破史蒂芬的牙關，任意地在史蒂芬溫熱的口腔肆虐。作為一個只跟馬克做愛過的性經驗極少者，史蒂芬被吻得七葷八素、全身發軟，而傑克握住他陰莖的那一刻，史蒂芬差點就要射出來。

 

空氣變得燥熱，三人的皮膚都沁著一層汗水，馬克口乾舌燥地望著這一切，他看得出來史蒂芬很享受，就算史蒂芬心裡是抗拒的，但那雙不斷流著淚的眼眸及斷斷續續發出的呻吟都表示著史蒂芬快要高潮。

 

就連馬克也無法這麼快讓史蒂芬高潮。

 

也許這就是傑克想做的，他想證明他們三個人之中，他才是最厲害的那個。

 

馬克不知道這該死的人格怎麼出現的，傑克似乎承包了所有的黑暗、暴力、和性愛技巧，此刻他甚至要把他生命中唯一的光明給奪走。

 

「傑克，你衝著我來就好！」馬克的聲音已經喊到嘶啞，他佈滿血絲的雙眼惡狠狠地瞪著傑克，他很想好好的揍傑克一拳，但現在的情況並不允許他這麼做。

 

「衝著你去是嗎？」傑克放開史蒂芬，對著馬克露出燦爛的笑。「不如，我讓你們兩個秀一下恩愛吧。」馬克後穴的肛塞被一把拔起，他的陰莖抽搐了幾下，但傑克早就在上頭弄了陰莖環，馬克想射也射不出來。

 

「小可愛，去吧，讓你的愛人得到滿足。」傑克抓著史蒂芬，幾乎是用蠻力將史蒂芬拖到馬克身邊。他讓史蒂芬跪在馬克前方，馬克能感覺到史蒂芬的龜頭在他的後穴打轉。

 

「馬克？」史蒂芬試探地問道，他的聲音混雜著內疚與歉意，卻也帶著一絲懇求。喔，他當然渴望史蒂芬，尤其是在肛塞被取出之後，他得不到滿足的慾望空洞無比，射不出又軟不下來的性器折磨著他。史蒂芬的淚水滴在他身上，他漲紅的臉還是那麼無害。

 

傑克站在史蒂芬身後，撅著唇等待他們的下一步動作。

 

「進來吧，史蒂芬，沒關係的。」如同每次對史蒂芬的寵溺，馬克還是答應了。就算他一點也不想被傑克看到史蒂芬幹他的樣子。

 

史蒂芬的粗大挺進馬克已經被肛塞玩弄過的肉穴，眼淚在史蒂芬無辜的臉頰上氾濫，馬克忍著下體一陣又一陣的快感，用眼神嘗試著讓史蒂芬放鬆。「嘿，會沒事的，史蒂芬，看著我就好。」

 

「馬克、馬克！」史蒂芬很快就高潮了，滾燙的精液射滿馬克體內，馬克嘗試露出一個微笑想安慰史蒂芬，但馬克知道傷痕累累的自己笑起來也不會多好看。「做得好史蒂芬，一切都沒事的。」

 

「美妙極了。」傑克拍手笑道，他直直盯著史蒂芬，眼裡滿是讚賞。「我們的超能力先生真的太可愛了。」史蒂芬的淚水與脆弱，傑克只能說是深深的為此著迷。

 

於是，在史蒂芬還沒來得及把性器從馬克體內抽出時，傑克便將自己的陰莖插入史蒂芬。

 

一聲呻吟從史蒂芬胸口爆出，伴隨著無法停下的淚水，抵不住傑克的力氣，史蒂芬也往前把馬克頂得更深。

 

馬克幾乎要被弄到昏厥過去，他拼命讓自己將注意力放在史蒂芬身上，卻懊惱地發現這並沒有比較好。史蒂芬微張的紅唇溢出聲聲喘息及絲絲唾液，前後皆能獲得快感讓他失神，他濕透的髮和臉都讓馬克想到雨中淋濕的小狗，多麼惹人憐愛。

 

「你還真能忍，馬克。」傑克大力地撞著史蒂芬，他的手在史蒂芬粉嫩的乳尖上磨蹭，時不時還會低下臉啃咬史蒂芬的頸間。「看著你的寶貝被我弄是不是很爽？或者，被你的寶貝操才更爽？」

 

性器前端滲出的液體早已打濕馬克的龜頭，他腦海中滿滿都是史蒂芬被傑克弄到失魂的模樣，傑克好像每一次頂撞都可以正好地擦到史蒂芬的敏感點，房間裡迴盪著史蒂芬的尖叫，他再次往馬克體內射出一連串的精液。

 

「等等、不要、不要再！」史蒂芬像是溺水一般掙扎著，他原本射完精疲軟的性器再次硬起，傑克吻著史蒂芬的耳朵，他的異色瞳裡滿是對馬克的炫耀。

 

「甜心，等我和馬克都射了才可以停止。」傑克在史蒂芬耳畔輕聲說著，史蒂芬全身都在發抖，要不是傑克和馬克的腿都撐著他，他早就癱軟在床上了。史蒂芬在快感中迷失，他已經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他的性器被馬克包裹著，溫暖又舒服，但身後被頂弄的肉穴傳來的是他未曾感受過的爽，他全身酥麻、腦袋像是一團糨糊使感覺都攪在一起。

 

馬克全身都像是被火燒般的疼痛，繩索咬著他的皮膚，他的後穴被史蒂芬用著比平時大多的力道狠狠撞擊，而他卻射不出來。史蒂芬再次射在他的肉穴裡，他體內的精液早已流出，濡濕他身下的床褥。馬克的視線已經模糊到不行，生理性的淚水衝出他的眼眶，讓他跟史蒂芬一樣臉上滿是淚痕。

 

傑克是惡魔，馬克確信。他操弄著史蒂芬和自己，拉著他們陷入這灘泥沼、參與這些該死的暴力和性愛，一切都只是為了滿足他黑暗瘋狂的本性。

 

「噢寶貝，你真的好緊。」史蒂芬每一次的高潮都讓他的後穴緊緊咬著傑克，那發燙的、緊緻的肉穴包覆著傑克，一次又一次地吸吮。同時，傑克也愛慘了馬克那副不甘卻又享受的神情，被史蒂芬操到迷濛的雙眼，以及青紫交錯佈滿傷口的身軀。

 

喔，這裡真的是天堂。

 

終於，傑克把馬克陰莖上頭的環給拿起來，接著他用最快、最大力的速度撞著史蒂芬，讓史蒂芬也不受控的以相同速度頂著馬克。

 

馬克射出來的瞬間簡直像個噴泉，精液大把噴在史蒂芬的臉和身上，幾滴則是濺到馬克自己的胸膛和腹部，而史蒂芬也尖叫出聲，他的瞳孔上翻，全身都在抽搐。但他已經射不出任何東西，陰莖在抽搐幾下後流出了比精液更稀的液體，帶著微黃的色澤，順著馬克的臀部流到床單上。

 

傑克當然也跟著射了，他一股腦地把滾燙的精液留在史蒂芬體內，之後才神清氣爽地把陰莖抽出來抖了抖。前方的一片凌亂使傑克咧開嘴角，他興奮地放開史蒂芬，讓失去意識的史蒂芬一頭栽在其中。

 

「混蛋。」馬克喘息著叫罵，「你說好不碰史蒂芬的。」

 

馬克心疼地看著昏厥的史蒂芬，想著他起床後想起這些事會不會崩潰。他今天不應該為了讓傑克放棄身體控制權而答應和他玩什麼捆綁性愛，更不應該讓史蒂芬發現這些糟透的事情。

 

但在與惡麼簽下契約時就得做好被背叛的準備，馬克明白，他更因此憎恨自己的無能。

 

總有一天他會讓史蒂芬擺脫這些混帳的，馬克在心裡發誓，他會讓史蒂芬遠離傑克、遠離孔蘇跟這一切早該結束的事。

 

「馬克啊馬克，你不該相信我的。」傑克眼帶笑意，他將馬克身上的繩索一一鬆綁，最後還捏著他的下巴給他一個吻。

 

「嘶。」馬克當然不放過任何傷害傑克的機會，他咬了傑克的唇，血在他們彼此的唇上綻放。「下次要學會啊，cariñ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