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泳

今年夏天會永遠刻在白鵠與夜瑛的心裡——彼此胸膛中過快的心跳、炙熱的吻和冰涼洶湧卻無法遏止兩人的海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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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遊就決定去海邊了！」

美術社的大家歡呼著，為著這項決定興奮地拍手，青春年華的少年少女們自然都想去海邊大肆地玩樂一番。

夜瑛回眸對上白鵠的視線，因微笑而彎起的眼瞳閃著光，她似乎也對這趟旅行感到期待不已，白鵠想，一面回以笑容。他們以前也曾經去過海邊，白鵠記得當初的自己是如何心癢難耐，夜瑛穿起泳衣的誘惑力實在太過足夠。

這次是跟社團一起，想必兩人私下相處的時光也不會太多。

長吁一口氣，白鵠一時間不曉得該開心還是失落。

坐在白鵠身旁的夜瑛察覺到自家男友的情緒似乎有些起伏——儘管白鵠臉上表情並無變化，她仍關心地眨眨眼，猜測著白鵠心裡的想法。

「白鵠，不想去嗎？」畢竟白鵠不是太喜歡戶外旅遊的人，也許他不想去也說不定。

白鵠望向夜瑛，第一次因女友的善解人意而困窘起來。他方才才想到當初在海邊那場意外的激情，平靜無波的五官稍稍染上一層緋紅，一面欲蓋彌彰地回應夜瑛的問題。

「沒有不想。」聽見白鵠以肯定的語氣回答時夜瑛綻開一個燦爛的笑容。「太好了，又可以跟白鵠去海邊了。」這時的夜瑛回憶起過往和白鵠去海邊的經驗，驀然明白了剛剛白鵠不太自在的原因。

嫣紅在她白皙頰邊暈開，夜瑛咬著朱唇，輕輕拍了白鵠一下。「你剛剛是不是想到什麼事情了，色鬼。」小小聲地嬌嗔，夜瑛把紅透的臉頰低垂。

「海邊很不錯。」白鵠低沈的嗓音輕柔地冒出一句，語句裡滿滿都是寵溺笑意。夜瑛害羞的模樣總是特別可愛，連白鵠都會忍不住小小逗弄她一下。

最終，在美術社的哄鬧之下，兩人仍是報名了社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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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巴士一路搖搖晃晃從灰暗天際開向闊藍天空，南部的高溫和豔陽依舊無法阻擋大學生們下水的決心。

美術社成員們在民宿下了車，乾乾淨淨的現代風民宿很清爽，老闆熱情地歡迎他們，帶著他們介紹民宿和附近的景點。

房間有四間，正好兩間比較小，兩間比較大，數量較少的男性們便分到兩間小房間，女孩們則是兩間大房間。

夜瑛依依不捨地看著白鵠進去男生間裡，這次可不像之前兩人的小旅行，他們不可能在大庭廣眾下說想要一間房的。

可是夜瑛還是忍不住遺憾，她進到自己房裡整理行李，默默地換著泳衣準備等等下海灘。

這次夜瑛的泳衣仍然是佳燕挑選，佳燕身為夜瑛的摯友，一聽到他們社遊準備去海邊就拉著夜瑛去泳裝店試穿，說要再一次地讓白鵠驚喜一下。

夜瑛擋不住佳燕的熱情，況且，她心裡也有小小的一塊，希望能讓白鵠看看她不同的樣貌。

女孩們穿好泳裝，夜瑛也將頭髮高高綁起，戴上墨鏡和游泳圈，身上披了一件罩衫後便隨著社團成員們前往海灘。

遠遠地，夜瑛便看見白鵠的身影。

他上身套著一件敞開的白襯衫，下身則是緊貼著肌膚的四角泳褲，雖然不是多特別的款式，依然讓夜瑛心跳不住地加速敲打。

在陽光的襯托下，少年佇立於海邊，金色的沙與鹹淡的海風，將畫面和歲月沖刷得無比美好。

白鵠也看見夜瑛了，他朝著夜瑛揮揮手，手裡還握著一支水彩筆。

美術社嘛，總得裝模作樣一下。

社團裡幾個善於繪畫的把工具都帶來海邊，洋洋灑灑在眾人都下水玩樂的沙灘中用畫筆紀錄，絲毫不擔心旁人好奇的目光。

白鵠已經算是比較低調的，他只拿著小冊子，用細細的筆在上頭塗抹，夜瑛跟在他身邊觀摩。

「你不下水嗎？」白鵠歪頭問夜瑛，夜瑛則是有些臉紅，小小聲地說著她等等再下。白色的罩衫被陽光照得透明，勾勒出底下泳衣輪廓。

白鵠嚥下口中的唾液，他看得出夜瑛罩衫下的泳衣是比基尼款式，儘管他不太樂意讓這麼美麗的夜瑛被其他人看到，但這次恐怕不能再像以往那樣任性地買一套泳衣給夜瑛穿，畢竟還是社團出遊，拉著夜瑛去販賣部換泳衣實在太引人注目。

「想下水的話，我陪你吧。」白鵠沉思了一會兒，想獨佔夜瑛的慾望與千百個思緒在他腦袋裡兜兜轉轉，最後白鵠僅是忍耐著淡淡地說了一句。

「好啊！」白鵠難得主動要跟她一起下水玩，夜瑛原本無措的雙眼頓時亮了起來。她曉得白鵠對她穿比基尼可能會不太高興，但佳燕每次都能軟磨硬泡說服夜瑛買下一套又一套的漂亮泳衣，於是也只能硬著頭皮穿來了。

天空依舊晴朗，傍晚時分夕陽將世界染成一片火紅。

夜瑛在暖橘色的沙灘中脫下罩衫，草原綠的比基尼在白鵠眼裡閃亮。

夜瑛粉紫色的髮絲垂了幾縷於肩，配上她極富夏日風情的熱帶比基尼非常好看，胸前幾朵粉色的花把夜瑛的雙眼襯得更加美豔，整個人都染上了屬於夏天的鮮活與魅力。

白鵠只覺得夜瑛實在太好看了，好看得很沒道理。

他牽住夜瑛的手，很想把這番美景私藏起來。

「要去海裡嗎？」夜瑛拉著他往海水邊走去，一面拿起她帶來的泳衣同款游泳圈。當初她是覺得這樣圖案的比基尼很可愛，雖然露的有點多，但樣式還算是清純朝氣，再加上贈送同款泳圈，夜瑛腦波一弱就這樣買下去了。

白鵠點點頭，把夜瑛拉近自己一些。他發誓這趟旅行要一直待在夜瑛身邊，他的視線絕不離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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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個傍晚，白鵠和夜瑛都在海邊玩得十分盡興。兩人一起嘗試了水上摩托車跟香蕉船，也一起吃了冰淇淋跟不斷冒泡的冰涼汽水。

人來人往中，白鵠總是緊抓著夜瑛的手，這點小動作似乎在宣示著白鵠的獨佔欲與不安，夜瑛察覺到這樣的動作時心裡有一抹奇怪的悸動晃了過去，這樣的白鵠並不常見，偶爾透露出的不同樣貌卻讓夜瑛更加喜歡白鵠。在這金黃的盛夏中，夜瑛好像又更了解白鵠了。

白鵠平靜的臉龐底下則是年少的心慌意亂，他努力偽裝著自己並沒有因為在香蕉船上摟住夜瑛曲線圓滑的腰際，更沒有在船翻覆時想要一把拉住夜瑛對著她柔軟的雙唇吻下去。

好幾次他想要對夜瑛做出稍稍親密的舉動時，都會看見海邊散佈著的社員們，平時不太在眾人面前曬恩愛的他，在這場景之下也無法做出什麼浪漫舉止。

不過，夜瑛看起來還是很高興的，這樣白鵠就滿足了。

天色逐漸暗去，社團的成員們紛紛上岸，幾個負責晚餐的成員早就準備好烤肉器具，在沙灘上等著上岸的社員來生火烤肉。

夜瑛把身體稍微擦乾後也跑去加入準備晚餐的行列，白鵠則在一旁幫忙顧火和顧泳圈、毛巾等等的東西。火光之下，白鵠看著仍在忙碌的夜瑛，上岸時她已經穿上罩衫，但白色布料底下豐滿的身姿依然若隱若現。

「白鵠！我們一起吃吧！」夜瑛甩著馬尾小跑步過來，手裡端著剛烤好的肉和一些配菜。她在白鵠身邊坐下，火焰把她的瞳眸映照出流轉的光彩，最終凝結成紅寶石般的炫彩奪目。

「白？」意識到身旁人動作頓了一下，夜瑛輕輕捏捏白鵠的手，一邊把烤肉湊到他嘴裡。「你在想什麼啊？」

「沒什麼。」白鵠咬住烤肉，對夜瑛勾起嘴角表示他沒事，不需要擔心，他可不想被夜瑛發現自己深深隱藏起的慾望和落寞。

但那一閃而逝的失落還是被夜瑛發現了，她想起出發前佳燕好奇地問她社團出遊時白鵠是會和夜瑛同房的人嗎，當時夜瑛羞紅了臉，大力地搖頭否認，佳燕則是露出可惜的表情，一邊搖頭嘆氣。

難道，白鵠心裡其實是想的？

夜瑛也跟著思考起來，她曉得白鵠的個性是絕對不會提出晚上同房的要求，而今天一整天他們都和社團的人待在一起，一點私人時間都沒有。

關於這點，夜瑛心裡其實也是頗為失望，畢竟，以前到海邊的經驗都是那麼美好。

「你們敢不敢半夜出來夜泳啊？」鬧哄哄的烤肉時分，一個社員用響亮的聲音問著大家，這般的問法果然激起很多人說「敢啊當然敢！」「誰不敢啊！」的回應，一群人看起來興致勃勃想要等晚上來夜泳。

而一個小小的想法，正在夜瑛腦海中慢慢成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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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社員們都回到民宿裡，大家似乎都忘記有夜泳這回事，各自串各自的門子，到處找人喝酒打牌。夜瑛房裡也來了許多人，氣氛很是歡騰。「叮咚！」此時，夜瑛手機的訊時提示音響起，她點開來看，是佳燕傳來的訊息。

「記得翻翻你的行李箱，有小驚喜喔！」還附加一個勝利手勢的貼圖。夜瑛不禁覺得好笑，她的摯友不知道又給她出了什麼主意，居然還有驚喜。

她趁著大家都在玩鬧時走到放行李的地方，翻開自己的行李箱，直到她幾乎把行李箱都清空時才看到一小袋不屬於她的東西。裡頭裝的是一套泳衣，黑色帶有燕子圖案的網紗底下是玫瑰色的比基尼上身，這般豔紅的色調完全脫離了少女的清純，蛻變為成熟而性感的小女人。

而下半身，夜瑛光是把它展開來就微微臉紅，與上身同為玫瑰色，連接處則是用黑色網紗點綴，那布料少到幾乎只能勉強遮住最私密的部位，其他地方都能透過網紗稍微看到。

這樣大膽心機的款式，也只能是佳燕偷偷幫夜瑛買下來還塞進行李箱裡當驚喜的吧。

只不過，夜瑛完全不知道該拿這套泳衣怎麼辦，她不可能在社團的大家面前穿這種性感到不行的泳衣，她既沒這個膽量也沒這個身材。

然而，或許可以穿給白鵠⋯⋯不行不行，這尺度還是太大了，更何況晚上說要夜泳的人都沒出去，肯定沒有空房間讓他們獨處的。

手機又再次響起，夜瑛放下手中的比基尼，把訊息滑開。

「大膽一點林夜瑛！衝啊！」配上一個GOGOGO的一飛沖天貼圖，又一則佳燕讓夜瑛臉紅心跳的訊息，她很想假裝不明白佳燕在暗示她什麼，可是瘋狂跳動的心臟卻出賣了她。

沒有房間給他們獨處，那他們去夜泳總行了吧！

興許是一整天的壓抑讓夜瑛昏了頭，她想起白天時白鵠襯衫底下的身軀，她是多麼想要親近他，為他所有，想要把自己都給他。白鵠用濕漉漉的身軀擁住夜瑛時她渴望著吻上他的唇，想要把自己融化在對方懷裡。

夜瑛無法忽視自己的慾望，她迅速地換上那套極度性感的泳衣，輕薄的布料蹭著她的肌膚，在夏夜裡仍略顯冰涼。

她撇開頭不敢注視鏡中的自己，但光是低下頭夜瑛就能看見自己豐滿的上胸被比基尼襯出深深的乳溝，儘管黑色網紗能夠稍作遮掩，卻依然難以忽視。

至於下半身就更不用說了，大腿根處的網紗只讓她的臀部更顯出肉感，翹起的蜜桃臀展露無遺。

天啊，她真的沒有勇氣穿著這套泳衣出門。

夜瑛正準備把泳衣脫下時，門口卻傳來社員叫她的聲音。

「夜瑛，白鵠來找妳喔！」夜瑛瞬間愣在原地，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自己這個樣子怎麼可能出門？要把泳裝換下來也需要時間，她一點也不想讓白鵠呆站在門外等她。

平時總猶豫不決的夜瑛此時迅速地做了決定，她套上自己原本穿著的洋裝，大力吸吐了幾口氣希望臉上的緋紅不要太顯眼，再衝去房間門口打開門。

「白鵠？怎麼了嗎？」門外的白鵠只穿了一件白色T恤和短褲，很居家風的裝扮卻讓夜瑛心跳更加快速。

「要一起去散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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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瑛完全不知道事情會這樣發展，畢竟白鵠很少很少、幾乎不會邀她出門做任何事，散步也是。但她現在卻牽著白鵠的手，洋裝底下還是來不及脫掉的性感比基尼，漫步在夜晚的海邊。

深夜人群悉數散去，空蕩的海灘只有夜瑛與白鵠還有海浪拍打岩石的聲響。天空是奇異的藍紫色，月光暈著黑夜，柔和地映上一層銀色光輝，星星漫佈在四周，閃耀著白色光芒。

空氣裡翻湧著一股馥郁香氣，同時帶點海水的鹹味。白鵠和夜瑛走到米色沙灘上坐下，兩人都不在乎衣物被沙子弄髒。

「今天都沒時間抱抱妳。」當夜瑛輕輕倚在白鵠身上時，白鵠沒來由地蹦出一句。「你喝酒了？」聽到這句話的夜瑛卻是呆了一會兒，把手貼在白鵠臉上問。

果然，白鵠的臉熱熱燙燙的，仔細看確實有點紅，只不過在月光底下看不太出來罷了。

「嗯，剛剛玩遊戲被逼著喝了點。」白鵠輕聲說，接著摟住夜瑛，將頭靠在夜瑛的肩膀上。

「瑛，你穿泳衣真好看。有點太好看了。」面對男朋友忽然的撒嬌，夜瑛幾乎快要融化，她任著難得說出許多話的白鵠靠著自己，一面思考著到底要怎麼讓白鵠清醒過來。

然而在夜瑛還在努力想出個解法前，被酒精催化的白鵠已經開始進攻，他湊到夜瑛面前，輕柔地吻住他渴望已久、那溫暖又柔軟的唇瓣。

夜瑛並沒有拒絕，她讓白鵠用舌頭撬開自己的門齒，捲起她的舌尖，並逐漸加深這憋了許久的一吻。

清醒的話，也許可以到海裡？

吻與吻之間，夜瑛迷迷糊糊地想著，沒有意識到自己將「到海裡」這三個字說出口。

「想下水嗎？」白鵠問，他酒尚未醒，藍綠色眼眸裡充斥著對這個想法的渴望。

「可是這樣、你的衣服會濕。」夜瑛急忙找個藉口，雖然是她講出口的，但到海裡真的可行嗎？夜瑛並不想在沒有仔細思考下做出這麼衝動的行為。

「我還有一件褲子。」白鵠冷靜地彷彿沒有醉意。「瑛，妳呢？還有衣服嗎？」

「我⋯⋯」夜瑛想說的話哽在喉嚨裡，她還在猶豫著是否要把衣服脫下，讓穿著比基尼的自己展露在白鵠面前。

可是，這不就是重點嗎？佳燕幫自己選這套泳衣，肯定就是這樣的用意吧！

在魔幻的月色底下，夜瑛將洋裝褪去，既緊張又害羞地讓白鵠清楚地看見她。

夜瑛絕不知道自己有多美麗。

呼吸凝滯在白鵠的鼻腔，他簡直要忘記怎麼呼吸。這樣的夜瑛竟然在這個時刻出現在他的身邊，叫他怎麼能忍住早就隱忍許久的慾望。

更何況，這套泳衣還不是白天那款帶有熱帶風情的花樣泳衣，而是帶著極度誘惑力的黑色網紗、配上任何人都無法拒絕的暗紅色調。

夜瑛柔軟的身軀被點綴的引人遐想，甚至比什麼都不穿來得更讓白鵠無法忍耐。

「可、可以下海的。」夜瑛舔舔唇，終於將這句藏在心裡的話說了出來。

白鵠將上衣脫掉，兩人一同踏入那片冰涼美麗的海水中。

白鵠擁著夜瑛，不讓拍打的海浪拆散他們，一個又一個的親吻則讓夜瑛全身都倚靠在白鵠身上，在水裡，白鵠幾乎感受不到夜瑛的重量。

他們用彼此炙熱的體溫取暖，溫柔的水波在他們四周蕩漾著，而貼在白鵠身邊的夜瑛能夠感受到男友腿間那高聳的慾望。

「白⋯⋯？」白鵠的眼在海水的襯映下，變得好像深深的藍色。夜瑛看不出白鵠內心的想法，她只知道自己深深愛著白鵠，而這樣洶湧的情感不知會將他們帶往何處。

如果白鵠問她要不要做，她是願意的。

被清冷海水浸泡過的白鵠意識逐漸清晰，儘管夜瑛緊貼的身軀和熾熱的雙唇都能讓他再次深陷於混屯。可他明白，在海水裡是不能與夜瑛交合的。

所以在夜瑛碰觸到他的慾望時，他制止了夜瑛。「到岸邊吧，這裡，妳會受傷的。」白鵠抱起夜瑛，將她送到岸邊。

幸好，海邊的浴室總是開放的。

狹小的浴室裡，白鵠再次吻上夜瑛。親吻遍佈夜瑛裸露出的身軀，鹹濕的海水充斥著整個空氣，也讓白鵠更加清醒，卻也更加沈淪。

濕透的泳衣顏色變得更深，而白鵠的褲子濕漉漉地掛在他的下身，讓突起的形狀十分顯眼。

「我想要你，瑛，從白天看到妳換上泳裝後就想。」酒看起來是沒有完全退去，白鵠快要絕種的浪漫細胞猛地增生許多，逗得夜瑛又是一陣害臊。

「我也想要你。」她小小聲地說，嬌柔的嗓音帶著少女情懷的羞澀，讓白鵠的呼吸都粗重起來。

他確定了夜瑛心意後，雙手便從網紗底下穿過，揉捏著夜瑛渾圓飽滿的胸脯。

夜瑛才被海水沖刷過的身子逐漸發熱，她甚至覺得剩餘的水珠都能被自己的熱氣給蒸發掉。

夏天的夜晚很涼爽，雖然不到寒冷，但一陣風吹過時還是會感到涼意。儘管兩人都全身發熱，白鵠仍是細心地打開了淋浴間的水龍頭，讓熱水縈繞在浴室裡。

熱氣將夜瑛的肌膚染成粉紅色，跟她美麗的秀髮形成同個色系。白鵠心頭一癢，吻上了夜瑛的耳垂。

「嗯⋯⋯。」夜瑛的呻吟迴盪在淋浴間中，格外勾人。白鵠熱燙的掌心貼著夜瑛光潔的背部，順著夜瑛誘人的腰際曲線一路往下，直到包起臀部的黑色網紗那裡才停下。

他的指尖畫了個圓，停在比基尼下身那薄小的布料處。

夜瑛分不出底下的濕潤是水流打濕了布料抑或是她流出的花蜜流出，只知道她已經準備好要讓白鵠進入體內。

潮汐翻湧的聲音響亮，卻掩蓋不住白鵠將手指伸入夜瑛蜜穴時抽插的水聲。

似乎是因為已經被水弄溼的關係，在手指進入小穴時馬上被層層媚肉咬住，濕潤的穴壁闡明著足以容納白鵠高聳的巨物。

夜瑛喘著氣，渾身軟成水般地癱在白鵠身上。溫水讓夜瑛的神經越加敏感，她口中不停發出細小的呻吟，酥麻傳遍她的毛細孔，在指尖摳過肉穴時她全身顫抖，快感被放到極大。

「白⋯⋯」她哭喊著想叫出白鵠的名字，聲音卻隱沒於胸膛發出的呻吟。

夜瑛小腹緊縮，一陣絞動伴隨著一股淫水流出，混進洗澡水裡，夜瑛只能靠在白鵠身上，軟綿綿地攀著他精壯的身軀。

白鵠溫柔地將夜瑛靠向浴室的牆上，確定她能站穩後緊貼著她，將底下的比基尼全數脫下，粗硬緩緩地在穴口磨蹭。

「瑛，我真的，好喜歡妳。」白鵠的嗓音被慾望染得低啞，海水般的瞳眸滿滿的都是白鵠對夜瑛道不盡的愛意。

夜瑛主動地吻上白鵠的唇。

「我也好喜歡你。」

聽到這句話讓白鵠的理智線終於斷裂，他加深了這一吻，一面將慾望挺進夜瑛體內。

空虛的甬道瞬間被填滿，每一寸內壁都讓夜瑛舒服到幾乎站不穩，更因為水的潤滑，白鵠的粗大竟比平常還要快就全數埋入夜瑛腿間。

白鵠把夜瑛抱了起來，僅剩一個連接點的夜瑛雙腿緊緊夾住白鵠腰際，穴肉也跟著發力，將白鵠的粗挺緊緊絞住。

肉體拍擊的聲音似乎跟潮汐聲相呼應，讓這場在海邊的性愛變得更加夢幻。

在慾望頂到夜瑛敏感處時彷彿閃著火光的電流從下體一路沿著脊椎傳到大腦，夜瑛發出的呻吟甜膩的不像自己的聲音，生理性的淚水滑落她的臉龐，被白鵠以吻拭去。

夜瑛撫摸著白鵠的背脊，在愛人的擁抱裡高潮，從體內流出的液體混入蓮蓬頭灑出的水中，一同被沖往排水孔。

在穴口抽搐著把白鵠慾望絞緊的那刻，白鵠差點就要在夜瑛體內繳械。他低低地喘息出聲，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做出對夜瑛不太好的舉動。

幸好，他忍住了，在夜瑛高潮後酥軟的身子裡，白鵠再次加快節奏，卻小心翼翼地變換體位，只希望讓夜瑛不要太難受。

精液在白鵠最後的衝刺後射在淋浴間的地板，水流嘩啦啦一下便把周遭恢復乾淨，白鵠摟著夜瑛，細膩地幫她沖刷乾淨，邊交換無數個吻。

「我愛你，瑛，好愛好愛。」他趁著最後一點醉意，說出了真心話。

「我也好愛好愛你，白。」夜瑛幾乎快睜不開眼，喃喃地將愛意傾吐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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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夜瑛穿著得體的在房間裡醒來，她不敢被任何人看出自己全身無力，也不敢再換上泳衣下水，只怕別人見到她身上的吻痕，還得一邊應付社員問她關於夜泳的各種問題。

還好旅程已經到達尾聲，最後在回家的車程中，夜瑛靠在白鵠的身上準備好好補眠。

沉入夢鄉前，還不忘說出一句。

「白，下次，我們還是自己來海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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